傅少川比我先起床,等我赶到陈香凝的房间门口时,只见傅少川抱起陈香凝就往外面跑去,此时已经是除夕前一天了,从屋子里的痕迹来看,陈香凝应该是自杀,桌上一小瓶安眠药已经空了,阿妈说安眠药每天晚上的份上都是特定的,不可能一次性有那么多。
可医院传来的检验结果也是安眠药服用过多,我没有去医院,陈香凝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拒绝见我。
医生怕她情绪过激,建议我们按照患者的要求来。
所以我和阿妈留在家里准备过年的食材,兰医生说老太太的情况并不严重,洗胃之后休息半天就能回家调养,不会影响一家团圆,但一晚上过去,傅少川和陈香凝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大年三十,城市的烟花绚烂夺目,别墅区有一个小型的烟花盛宴,阿妈说陈香凝每年都会去看,但今年家里只剩两个保镖和刘亮,阿姨一直在准备着菜肴,我站在阳台上看烟花,突然间就湿润了眼。
我给爸妈打了电话,撒谎说我现在工作正忙,异国他乡是不过新年,只过圣诞的。
爸妈都习惯了对我放养,不回家过年也只是感慨两句就罢了。
本想给曾黎打个电话寒暄两句的,拿起电话又放下,霎时间觉得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说起。
阿妈给我们准备了红包,我怀孕三个多月了,本想再久坐一会儿,奈何阿妈一直劝我早点睡觉,每个地方过年的习俗都不同,阿妈是中午就把年夜饭给吃了,所以大年初一可以睡到自然醒,我在曾黎家度过一个新年,年夜饭是在大年初一的早上五点开始的,吃完饭天刚刚亮就意味着一年都很吉祥。
睡前我还盯着手机发愣了很久,阿妈的猜测是陈香凝可能突发奇想的要出去旅游了,她这两年跟孩子一般任性,想吃的东西立刻就要吃到,想去的地方马上就要动身,脾气也很怪,前一秒还能有说有笑,后一秒就会痛哭不止。
对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