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照顾谭君,却很少亲自前来探望,一问之下才得知,魏警官已经在极力追捕嫌疑犯,而谭君伤好之后出了院,至于徐佳怡有没有来过医院,根本无迹可寻。
眼看着希望破灭了,我心里那点小火苗像是被人无情的掐熄了一般,看着深邃的夜,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空荡,我突然不想回家,不想看见小榕,也不想从小榕的口中听到爸爸二字。
徐佳怡醒了,按理说她应该回国接受盘问,张路说起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又找到了魏警官,但是他说根本不知道徐佳怡已经清醒的事情,最近一直在追寻另外两个嫌疑犯的下落。
回去的路上,我一遍一遍的拨着徐佳怡的电话,电话里一遍一遍的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快到家的时候,我收到徐佳怡发给我的短信,只有简单的一个字:等。
我都快被他们这样的方式折磨疯了,在家门口,张路拍了拍我的腿:“姚医生还在那儿等着,你要不要下去跟他好好聊聊。”
姚远坐在家门口的长凳上,看起来像个佝偻落寞的小老头,张路见我没有回应,小声说:“去吧,两个人之间唯有以诚相待才能获取对方的真心,不管小榕回来带给你的是怎样的震撼,你至少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在下车之前,我在心里跟自己说,韩野,我最后一次拨通你的电话,如果你还没接的话,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但是这最后一通电话拨过去,回应我的依然是那一句冰冷没有温度的话语。
张路开着车子进了车库,我来到姚远身边,低头看着他:
“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又落下东西了?”
姚远好半晌才抬头,看着我的时候。我能从昏黄的路灯照映下看到他闪着泪花的双眼,下一刻,他突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腰,脑袋贴在我的肚子前,他抱的很紧,我浑身都一颤,右手缓缓放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