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完全是平静的。
顾世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才发现她说的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说是父亲,那位却是从未尽过一天身为人父的责任的。
常尛虽是从不提起,但顾世安却是多少知道些的。那位是赌徒,赢了吃吃喝喝。输了回家就打打骂骂。
前些年欠了钱就偷偷的跑了,也不知道是事情摆平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又回来了。
大抵是时间太久,顾世安几乎已经忘却了那么一号人物。回过神来,问道:“他有说什么时候走吗?”
常尛就摇摇头,淡淡的说道:“说是回来让我给他养老的,不打算再走了。”
这就是说,以后常尛都不会有清静的日子过了。
顾世安想说点儿什么,但这毕竟是常尛的家事,她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她的心里是沉甸甸的一片,常尛却看不出什么来,大抵是已经麻木,脸上的表情和平常一般。
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饭桌上沉默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最后还是常尛开了口,问道:“搬过来多久了?怎么没告诉我?”
“也没几天。”她说到这儿微微的顿了顿,故作轻松一般的接着又说道:“也没什么搬的,就没叫你。”
她哪里是没什么搬的,分明是不打算让人知道。
常尛就沉默了下来,原本是想问她想好了没有的,但最终也未开口问。
接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等吃了饭,顾世安就去收拾了客房,说道:“先住下来,他在那边你暂时就别回去了。我一个人住着挺冷清的。”
从常尛的手肘上来,他多半是对常尛动了手的。她要回去顾世安是不放心的。
常尛也未客气,点了点头应了好。
收拾完客房,顾世安就去烧了水。和常尛打了招呼,下楼去给她买新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