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偏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嗓子疼的有如刀割,自己不会是哑了吧?
少年正是虎牙,见雷诺有了反应,眼中满是惊喜:“大哥莫急,你的伤不轻,我请了医家来帮你瞧瞧。”
说完闪身出了篷车,一位长着三缕胡须的中年男子上了车。别以为大篷车就比驮车强,行走黄金之路,车上的每一寸空间,都安排的满满的,一支驮帮之中,能有一两个供人躺着的位置就不算了。这是为病患、伤员预备的。
胡须男伸出三指,在雷诺腕间一搭,三根手指不时的弹动着,这是号脉?好原始的医疗手段,只是和他所知的号脉,好象不尽相同。
片刻之后,胡须猫着腰,转身下车,对虎牙说道:“真是不可思议,这人都已经焦糊了,脉象倒是不错,看这样子,就算不用药,十天半月也就大好了,只是这一身的皮,怕是不中用了,就算活下来,以后全身紧绷,也是干不得重活的。”
“能活就好,可要喝药?”虎牙问道。
“喝药就不必了,此人全身雷击火燎,皆是外伤,筋骨未动,抹些火药膏子也就是了,至于这一身的皮……也只能尽尽人事。”那医师也从未见过这等古怪的伤势,也判断不出最后的结果。
以他的眼光,这等全身雷击之伤,早应该死透了,可偏他活的不错,不看卖相,只以脉相而论,虽不强健,也相差不了多少。蛇可褪皮,可人却不成的,若是无法长出新的皮层,怕是这人活着比死了还要强过。
“谢谢医家。”
听着虎牙不断的道谢,那医家取了罐药膏子,摇着头,上马而去,这样的人,在他看来,若非至亲,死了倒比活着强。
虎牙上了篷车,一边给雷诺全身抹药,一边说个不停,知道雷诺还无法开口,也不在意,抹药这一刻钟的功夫,已经将车队、驮帮、猛虎行的事情,说了个底朝天,居然是个小话唠,还不时的问雷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