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即今安徽省会合肥-郊外。
连日奔腾,又近中午,已觉体乏腹饥,乃进入城中,拟打尖进食,再继续南行,入城之后,但见这庐州屋宇栉比,客旅云集,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因庐州地近巢湖,是皖中最富庶繁荣之地,是以特多酒肆旅社。
云宗文信步走入一家宽敞的酒楼,登上楼,拣一处雅座落坐,并点来几样小菜,几斤老酒,独自低斟浅酌,慢慢进食。
云宗文初次喝酒,酒入愁肠,越发心思紊乱,尤其看看距九华山不过百余里远近,以他脚程,只消数个时辰,就可到达。
距离敌巢既近,他那满腔仇焰,熊熊怒火愈难压抑,恨不得即到绝魂寺,找千面如来报雪血债。
此刻──
他兀目沉思,如何才能闯进那人人视若鬼域,个个却步不前的绝魂寺。
因此──
对于店中上来什么客人,他都未曾一顾,直至一股香风,掠身而过,他才不自觉地抬头侧目。
陡然,他眼睛大亮,只见邻座上,竟来了一个美艳如仙的女郎,生得十分娇艳,直是国色天香,一身素白上佳缎装,更显得秀丽绝俗。
云宗文心中暗自纳罕。
‘这位姑娘家怎得外出抛头露脸,难道也是练家子!’
敢情斯时礼教极严,女流之辈,绝少外出,均守著「闺闯之规’,尤其单身出外,甚至于走上混杂的酒楼饭店者,更是罕见罕闻,是以云宗文不觉纳罕称奇。
当他不自禁多看了女郎一眼时,突然碰及少女,也投瞥过来。
云宗文接触到对方那澄澈如秋水的明眸时,竟不自主地怦然心跳,无端端觉得双颊发热,连忙低下头来。
他在接触对方双眼秋波时,已然印下了她的影子,真想再看她一眼。但他却觉得颈骨竟不听话起来,无法抬头。
这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