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退无可退、仁至义尽了吧,这天下都乱成这样了,还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内斗,连着四年灾害了,河东还好,关中、并州还有这雒阳都是刚刚稳定下来,挨饿受冻的百姓还比比皆是,更不论关东州郡了,我只是想领着一帮志同道合的人踏踏实实做点事,他们搞什么乱?换作前些年沙场征战时,朝堂上早就尸横遍野了。”
朝堂之上便是如此,从来不乏野心之徒,虽然张辽曾经对很多朝臣有恩,但时间能淡化一切,何况是对于权谋与斗争最激烈的朝堂,对于很多政客而言,为了前途与利益,恩义从来都是可以抛弃的,何况董承是站在天子刘协这一边,有刘协这杆天下最正统的旗帜,足以令很多朝臣以天下大义为名来掩盖自己的私心和负义了。
当然,张辽不是没有手段,他挟天子,本身就占据着绝对优势,当然,事情还没到了那一步,他也不愿意采取强硬压制的方法。刚不可久,刚强不能压制一切,除非你能长生,除非你能永不懈怠,否则过度或长期的强硬换来的只会是更加强烈的反弹。
中国自古以来权谋斗争都是最厉害的,而朝堂更是最黑暗、最勾心斗角、倾轧最厉害的地方,因为这里涉及的利益太复杂,而参与其中的人群也是最聪明、最狡猾、最具有野心、最逐利的人群,张辽并不愿意陷入其中。
唐婉轻叹了口气:“陛下年幼,身边又多有小人。”
张辽扬了扬眉,归根结底还是刘协自身聪慧有余,襟怀不足,更缺乏恩义,至少自己是救过他的,如今他反倒过来算计。
当然,天家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天子更是不能淳朴的,否则怎么能压制朝臣,但张辽理解归理解,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该鄙视刘协还是要鄙视的,该看不起还是要看不起的。
刘协算计没错,不过时机不对,韬略不足,没有为君的城府、担当与气度,这一点从当初王允之死就能看出来,刘协自始至终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