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落于李傕郭汜之手,还不如董卓在时。”
贵人伏寿和董氏看到刘协落泪,忙好声安慰,董氏道:“陛下,不若妾身暗中告知父亲,让他设法救我等出去。”
年约十四的伏寿开口道:“妹妹莫要冲动,而今我等身在郿坞被重兵看守,李傕与郭汜必然警惕,令尊虽在李傕麾下,兵马却少,不宜行事。”
刘协也连忙摇头:“切不可轻动,一旦事泄,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伏寿突然道:“陛下还有一人可用。”
刘协眼睛一亮:“快快说来,竟是何人?”
伏寿低声道:“陛下莫非忘了征东将军,听说李傕和郭汜最怕他。”
“张辽?”刘协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叹道:“焉知他不是李郭之流,朕如今也不知该相信何人了。”
伏寿道:“妾身曾听闻征东将军名声颇是不错……”
刘协摇头:“只是此前李傕让朕下令张辽为青州牧,如今远在青州,便是可靠,也是远水难救近火。”
说罢,刘协又长叹道:“朕在这里,一时也算安稳,却不知长安城中如何了,自今岁以来,先是大旱三月,而后地震连发,又爆发蝗灾,瘟疫,上苍因何如此多灾多难,莫非朕不合为天子不成?”
伏寿唯有轻叹,他虽贵为天子,她虽贵为贵人,但他们何曾有一日安心过。
……
长安以东,京兆尹新丰县,一片疮痍,乡里之间坟冢累累,更可见尸骨处处,乌鸦群飞。
一处里坊之间,还有几户居民留在其中苟延残喘,却是有家有小不能离开的,如今田地颗粒无收,只能等着饿死。
一个消瘦的男子在外寻了数里地,也没寻到一粒粮食,疲惫的回到家中,看到妻子抱着两个儿子无力的靠在榻上,两个儿子面黄肌瘦,嘴里嚼着破布条,却不顶饿,哇哇直哭。
在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