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张辽神情笃定:“我平生没其他本事,自认最擅识人,子敬虽然年轻,但有谋略远见,罕有人及,老夫人,此番前来,还望您老人家能割爱,将子敬派来助我,则张辽感激不尽,亦在此为誓,同甘共苦,绝不相负,否则天人诛之。”
陈老夫人忙阻止道:“文远这是作甚,发什么誓?只当童言无忌,老天莫记,老身自认看人也不差,老身也相信将军,子敬就交给将军了,日后还望将军多提携照看。”
她说罢看向鲁肃,神情严肃:“子敬,汝常说天下大乱,无以为靠,老身以为,张使君便是可靠之人,汝日后便跟随着他,不图什么光大门楣,但要竭心尽力,就如张使君说的那样,结束这乱世,让百姓过太平日子!”
鲁肃看到祖母严肃的神情,不敢违背,忙躬身道:“孙儿听祖母的。”
老夫人呵呵笑道:“如此,汝便陪着张使君,老身先退下了。”
她说罢起身就走,张辽急忙起身搀扶,比鲁肃还快了一步,让鲁肃心中一暖,看了一眼张辽,暗自心服。
老夫人退下后,张辽朝鲁肃抱了抱拳:“子敬,如何?可愿跟随于我,建功立业?”
鲁肃苦笑道:“将军好手段,祖母大人已经做了主,鲁肃哪敢有违背之处。”
张辽呵呵一笑,旋即正色道:“子敬以为当今天下形势如何?徐州又如何?”
鲁肃沉吟道:“自董卓入京,车驾西迁,汉室失去权柄,地方州郡割据自立,诸侯并起,寇贼横暴,一时难以收拾,徐州位于淮泗之间,四战之地,数十年不能安定,非遗种之地。”
张辽问道:“子敬以为何处可安?”
鲁肃看了一眼张辽,沉吟道:“吾闻江东沃野万里,有大江阻隔中原,可以避害,将军意欲取江东乎?”
张辽摇摇头:“我自河东而起,又取关中左冯翊,而今占据并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