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十月,北方边塞之地已经飘起了雪花,关中一场寒雨过后,天气明显转寒。
长安城,车骑将军府中传来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哈,张辽小儿,真笑煞我也!”
李傕看着对面的郭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张辽小儿,前段时间听说他躲在东夷那个荒野海边捞鱼种地,与贱民同流,而今竟上表说什么夜观天象,察知年末与来年会有大灾,要让朝廷下令州郡储粮蓄水,以备灾年,他以为他是何人也?青州有灾,便当天下又灾乎?”
郭汜满饮一杯,哈哈大笑:“想必张辽远在青州之地,恐朝廷忘了他,以为他被黄巾所害,故而上表,以示他一息尚存也。”
一旁的杨定恨声道:“张辽实乃十恶不赦之徒,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会有机会的。”李傕畅快的笑道:“贾文和之计真是厉害,那张辽被发往青州海鄙之地,再也难为我等心腹之患矣。”
“不错。”郭汜笑道:“前番我等派使者前往匈奴南庭,本是行驱虎吞狼之计,让匈奴人找并州麻烦,坏了张辽根基,不想使者侥幸回来,说是那南庭早就与并州打成一团了,并州边地大多丧失,张辽大势已去哪!”
李傕连连点头:“若是张辽尚在并州,不至于此,可惜他去了青州……贾文和……贾文和……真是计谋多端,他不在身边,我二人恐难以应对那些朝臣与四方诸侯哪。”
李傕说罢看向一旁的尚书郎,问道:“贾尚书还没从河东回来吗?”
那尚书郎小心翼翼的道:“半个月前,贾尚书来信,母亲病已稍愈,须再照看十天半月,眼下应该快回长安了。”
李傕皱眉不语,贾诩两个月前因母亲病重,辞官去了河东照看母亲,李傕和郭汜本不想放人,更怕他投靠张辽,但尽孝事大,他们不好阻拦,只好留下了贾诩的中子为质,让他去了河东。如今贾诩一日不归,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