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麴义,转向手下士兵,咬牙道:“先行五百人,渡河!”
黑山军无奈之下,只能分出五百人下了河,绵蔓河虽然没有结厚冰,但水温处于结冰临界,极为冰寒,五百黑山军下河后,无不冻得倒抽冷气,更有人直接腿脚抽搐。
淌了两丈,河水已经没过胸膛,黑山军带着兵器,根本无法游泳,何况大多也不会水,一个个黑山军纷纷退回岸边,浑身淋漓,只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青。
麴义望着缓慢流动的绵蔓河,神色阴沉。
……
张辽在东岸,根本没理会那些渡河的敌兵,绵蔓河虽然不算很宽,但却极深,否则当初韩信也不必背水一战。
他指挥着将士迅速收拢尸体,而后堆积在东面陉道口上,丈许的陉道口转眼就被尸体堵塞。
张辽又令将士将连弩的铁矢倒插在尸体上,又倒插上弯刀,露出刀刃,而后趁着东面敌人暂时没有攻击的契机,迅速往那堆尸体上浇热水,加快冰冻。
一旦冰冻起来,就是一道狰狞的防线,铁矢与刀刃向外,彻底将东面陉道的敌人阻截,令他们无从越过,只需要全力应对麴义便是。
如果张南和焦触知道张辽在布置这个,恐怕早就后悔没有冲过来了。不过即便他们要冲过来,也很难,崖上的史阿一直盯着他们,单只落下的石块和檑木,便将陉道阻塞的难以通行。
与此同时,张辽令亲卫以刀戟破坏南北两面坡道的冰面,一面收拢连弩的铁矢,准备应战,一面将战马驱赶离开。
他知道麴义必然会想办法冲过来。
同一时间,绵蔓河西岸,麴义死死盯着一水之隔的张辽,看着他手下的将士将东面陉道堵死,面色铁青。
他扫了一眼身前的黑山军,眼里闪过狰狞,看向黑山军渠帅王当,森然命令道:“此战不容有失,汝手下三千人,全部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