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张辽想到娘子关那一带的地形,道路崎岖狭窄,半山崖半深涧,来时还险些有士兵滑入深涧,不由心中一寒,知道回去的路途是行不通了,只会陷入绝境,如今只能向前!
眼下情况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个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敌人没有发动之前,看似一切没事,但只要敌人一旦发动,那必然是雷霆之势,他可不认为袁绍会派庸才过来!
是麴义?淳于琼?颜良?还是文丑?
更可能是麴义和淳于琼,都不易应对,眼下他们只有在被动中寻找一丝主动,才能在十死中寻出一线生机。
这时,郭嘉突然指着绵蔓河对岸一处略微开阔的地带道:“主公,可速速渡河,至河对岸那一段百步之地,那里势高于南北河道,路阔于东西陉道,便于结阵,可先伪作扎营开灶,而那里又靠近敌人设伏之地,我等停于将入未入之际,敌人必然耐心等候,主公则可趁机行瞒天过海之计。”
“瞒天过海?”张辽看着那片地方,若有所思。
郭嘉指着对岸陉道两旁的高崖道:“高崖之上,虽有伏兵,但只能砸石滚木,难以冲下陉道作战,是以数目必然不多,可先取之,反以制敌……”
片刻之后,一千兵马迅速渡过绵蔓水,在河对岸扎营,向前百步便是东面陉道口,向后则是木桥,南北俯俯视略窄的河边小道。
张辽看了一眼四方,放声大吼道:“休息半个时辰,喂马!开灶!吃饱喝足了,一口气赶到井陉县!”
“得令!”一众亲卫早已得知了吩咐,齐声大吼,声音远远传开。
扎营之后,亲卫们从河道边上寻来干枯的芦苇,斥候混入其中,察知向南向北的河边小道上果然都有陷阱,被积雪覆盖,难以察觉和躲避,更不知有多长,当即绝了张辽向南向北的心思。
很快,营地升起了灶,冒起了缕缕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