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看到荀攸对自己不信任,索性开门见山,道:“公达,我来之前,曾见过伯辅兄与钟元常,也曾见过令公子缉儿,小小年纪,便行事有度。”
荀攸一听张辽提到族叔荀棐、朋友钟繇和独子荀缉,登时面色微变,睁开眼睛看着张辽,须臾才淡然问道:“他们一切可好?”
张辽叹了口气,道:“钟元常身为廷尉正,却苦于不能救友,伯辅兄心伤父亲之亡,颇是颓然,令公子身体孱弱,前些日子大病旬月不起,伯辅兄几乎绝望……”
“缉……缉儿病重?”荀攸一下子站起来,面色苍白,声音也有些发颤,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淡定与悠然。
这个时代的疾病极为厉害,尤其是孩童和少年,一旦染了重病,活下来的几率不足一半,也难怪荀攸担心。父子连心,儿子病重,他这个做父亲的岂能不着急!
“公达莫急!”张辽拉住他的衣袖,微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当时在下正好登门拜访,请来好友左慈,已将缉儿治好,如今已经跟着我学了数日拳法,他日当身坚体壮,再也不惧疾病。”
“果真如此?”从淡到惊,从悲到喜,荀攸难得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张辽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荀攸,道:“此是伯辅兄所书。”
荀攸急忙接过信,借着小窗上透过来的光线,看完了信,将信收回怀中,整了整衣冠,朝张辽躬身一礼,道:“荀攸多谢阁下救子之恩。”
张辽忙扶起他,道:“公达又何须客气,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何况缉儿聪慧灵动,行事有度,我也很喜欢。”
荀攸听到张辽夸赞自己的儿子,露出一丝笑容,却摆摆手,道:“阁下过誉了。”
张辽笑道:“公达但唤我文远便是,况公达有所不知,如今荀氏满门都被我接在河东郡,我与荀文若、友若、休若都是好友。”
荀攸更是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