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与他,恐怕命不久矣。”
韩馥端着酒樽的手微微颤抖着:“本初向来注重名声,吾将冀州牧让与他,他若害我,必为天下所笑。”
显然,韩馥自己也觉得这话没有说服力,只是从内心不断安慰自己。
张辽却毫不留情的道:“若使君失了冀州,便如虎落平阳,何须袁绍动手,只需一小卒便能杀了使君,想讨好袁绍的人多了,到时使君身死,而袁绍再杀了这小卒,明其名曰为使君报仇,纵然天下人不信,可使君早已化作黄土,又能如何?”
连袁基和郭嘉也有些诧异,张辽此言可谓分析的入理三分,却非恐吓韩馥了。
事实上张辽此言倒非危言耸听,历史上韩馥被袁绍反客为主夺了冀州牧后,先是被架空,而后被下面的将领逼得外逃投奔张邈,在袁绍使者会见张邈时,韩馥以为袁绍追杀他,心中惊惧,以刮削简牍的书刀自杀于厕所,下场极为悲剧。
哐啷!韩馥手中酒樽落地,面色变得惨白,微微喘着气,他出身世家,虽然性格怯懦,但却不傻,张辽一句话击碎他心中最后那点侥幸,令他不寒而栗。
经张辽这么一分析,他才陡然发现,如果将冀州牧让给袁绍,必然难免一死。
他咬牙道:“如此,吾便不将这冀州牧让与袁绍,看他能耐我何?”
张辽摇头道:“韩使君哪,韩使君,而今袁绍名满天下,纵然汝不让位于他,他又岂会放弃,他不必苦战,只需暗中拉拢河北大族,投靠于他,冀州便得了大半。”
看到韩馥脸色越来越白,张辽继续道:“吾亦知使君麾下大将麴义近日叛乱,恐怕就是袁绍从中作祟哪!若他再联合黑山贼,到时候使君四面楚歌,怕是连亲信的荀、辛等乡人也会甘为袁绍马前卒……”
韩馥连连摇头:“友若、仲治绝不会害我。”
张辽淡淡的道:“韩使君且看便是,麴义已然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