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透过表层伪装的纱幕去看本质。”
史阿认真的道:“请使君指点。”他对张辽很是佩服,知道张辽的见识和谋略远远超过他。
张辽呵呵笑道:“便说这宋县令吧,如何能透过纱幕看他的本质是好是怀,就先看他两个特点,一是以孝闻名,二是他任县令一职,所以你便要从这两点入手。”
看史阿若有所悟的样子,张辽继续道:“我为何怀疑这宋县令,只因为有一个最大的疑点,他孝敬母亲,无暇处理政事,倒也有情可原,但他属下还有县丞与县吏,如果他真有心,只要将命令传下去交由丞吏处理便可,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也不会妨碍他孝敬母亲,又怎会耽搁了政事?”
“不错。”史阿连连点头。
张辽接着道:“所以这里面便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正是对于他本人而言。”
史阿有些迷茫。
张辽耐心的道:“阿衡,你可知朝廷数百年来为何要举孝廉为官吗?要知道,孝与廉,并不能代表能力。”
史阿疑惑的道:“不是因为德吗?”
张辽摇摇头:“德固然是一方面,但有德不一定能治好郡县。细细思量,孝与廉有一个本质的共同之处,便是孝廉之人多半都是有责任、敢担当的,于私如此,于公亦不会差,所以朝廷以此选拔人才,颇有成效。而自古以来凡是真正的孝廉之人,在家孝悌,在外为官亦多是尽职尽责,而这宋方,既以孝闻,却耽误公事,其性内外不合,故而我才有所怀疑。”
史阿登时恍然,恭谨的抱拳道:“非使君教诲,仆实想不到此处。”
张辽呵呵笑道:“督邮行监察之责,便是如此,要于违和与细微处反复思量,若他内孝老人,外勤公事,便是好官,若他耽搁了公事,纵然有任何理由,你也要去查探清楚,如此而已。”
这时,一旁的吕义脸色已经完全发白了,别说张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