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固隐晦的威胁,张辽呵呵笑道:“卫功曹莫要吓唬本太守,本太守胆子一向不大,不过好在本太守当年也做过郡吏,对这些门门道道熟悉的很,要诸曹运转,百吏足以,二百人的薪俸发给一百人,想必大家的干劲会很足。”
卫固脸色一僵,其他郡吏却是眼睛一亮。
张辽看卫固还要开口,厉声道:“本太守素来宁折不弯!宁可让诸曹停转他十天半月,也绝不用浊吏!卫功曹不必费尽心思,为那些浊吏出头!”
卫固被张辽一句话呛得险些又一口血喷出,什么叫他费尽心思为那些浊吏出头?
他转看四周,果然,那些郡吏和百姓都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张太守莫要血口喷人!诬陷忠良!”卫固目若喷火,大声指责。
张辽淡淡的道:“卫功曹多心了。”
卫固被他轻描淡写的姿态又气得不轻,当即就拂袖而去,心中已然下定决心,要与范先带着那些被清退的郡吏去长安有司诉张辽恣意妄为,扰乱河东,定要将这张辽驱出河东!再不成,他心中涌起一股杀机。
此时他在心中大骂范先,手下有一千二百贼曹,也不知去了哪里,让他一个人顶在这里,独木难支。尤其是这张辽狡诈的将处置场地放在了太守府门前,光天化日之下,他有了太多的顾忌,郡吏中的亲信也不敢妄动。
张辽看卫固准备离开,没有理会,又看到不远处张健到了,不由点了点头,当即一挥手,张健带兵押着七八十个惶恐不安的人来到了太守府前。
太守府前众郡吏不由哗然,本来转身要走的卫固也僵在那里,回过头来,看向张辽:“张太守这是何意?”
被押过来的七八十个人赫然就是那些今日没有来太守府的郡吏,几乎都是卫固和范先的亲信。
张辽肃声道:“本太守接到举报,这些府吏聚拢在一起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