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麾下儿郎折损大半,活者也个个伤势惨烈,末将心中冤屈与谁诉说!若非杨定无能,属下何至于此,一念及此,不由冲动,想要打他,还请相国恕罪!”
董卓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他也了解张辽的性格,好冲动,喜欢打人,胡轸就是前例。
杨定却被张辽的满嘴胡言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戟指张辽:“张辽!汝……汝胡言乱语!”
董卓也看向张辽,突然道:“杨整修却说,汝杀他手下士兵,意图谋逆!”
张辽一副愕然的模样,看向杨定,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之色,许久才呆呆的道:“相国,末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若属下有逆反之心,又何须苦战贼兵,又带着残兵赶来毕圭苑听候相国差遣?”
他说罢,猛然拉开铠甲,露出胸膛数道伤口,撕开包扎的布条,几处犹自渗血,大声道:“属下为相国杀贼,不惧流血,不惧疼痛,却耻为小人污蔑!恨入骨髓,难以自白!”
又转头看向杨定:“杨定,吾有一言,从今往后,吾与汝势不两立!”
杨定呆在那里,若非他亲身经历被张辽追杀之事,连他险些也信了张辽,他此时心中憋屈,百口难辨,看到张辽又指向他,不由怒骂:“吾与汝亦势不两立!”
大殿之中,众人看到张辽身上的惨烈伤口,不由大为震撼,看向他的神情已经变了,而看向杨定的神情却颇是古怪了。
董卓看到张辽身上伤口,肥胖的脸上也不由动容
张辽又抱拳道:“相国,张辽自入相国麾下以来,不敢言功,但奉相国之命,击败王匡,击袁绍,破酸枣,杀孔伷,关东群贼恨不能将属下拨皮拆骨,普天之下,属下除却为相国效命,又有何处可去?又因而谋逆!唯相国明鉴!”
董卓听得连连点头,张辽在关东的恶名他早已细作说过。
杨定看张辽竟然说动了董卓,饶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