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整顿兵马再战,犹未迟也,否则不止阳翟,整个颍川也要遭劫!”
李旻精神一振,正要说话,却听到一个狂笑声陡然炸响:“哈哈,颍川太守李旻!合该某立大功!”
李旻等人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胡骑朝他们这边冲来,马上之人赫然是那个斩杀了颍川数个将领的凶悍贼将,手持长刀,鲜血淋漓,在斜阳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血腥。
“保护使君!”张安嘶声大吼,拉着李旻急忙后退。
二十多个亲卫慌忙迎上去,但那是贼将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斩杀的七零八落,又被后面冲过来的羌胡兵接住。
那贼将猛冲过来,看李旻要提剑反抗,一刀斩下,哐啷,李旻长剑连带右手落地,断手处鲜血狂喷。
贼将抬腿又是一脚,将李旻踹倒在地,李旻脑袋磕在地上,一下子昏了过去,耳边只传来张安的吼声。
当李旻再次醒来时,他正被绑缚在马背上颠簸,他急忙抬头看去,却见自己被绑缚在那个贼将的马上,正冲向一处高门大院,正是阳翟赵氏的家宅,距离城门已有百步之远。
李旻一惊,再看其他地方,入眼的一幕令他目眦欲裂。
只见阳翟城内,四处都是火光,大道上到处都是尸体,几乎全是他招募的士兵,无数的羌胡骑兵在城内来回纵横,冲击着城内各处府院家宅。大户人家还好,多有部曲防御,还能抵挡一时,但那些寻常百姓的家门却几乎是一冲儿破,羌胡兵冲进去,孩童的哭声,老人的惨叫声,胡兵的大笑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声,充斥了整个阳翟城。
看到这一幕,李旻心中痛苦的无以复加,上一次恶名昭彰的张辽攻陷阳翟城,两日之间,阳翟城几乎没有任何损失,百姓也没有受到侵犯,只有一些儒士和学子被掠走,府库被取了近半,为此李旻还大骂张辽恶贼。
但如今,他才真正认识到了什么叫恶贼,眼前这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