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呜!城外的羌胡骑兵怪叫着。
自羌胡兵渡过颍水攻打阳翟城,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西斜的阳光照在阳翟城上,到处都是血迹、箭矢与尸体。
颍川太守李旻站在城楼上,面色铁青的看着城下再次攻来的胡兵。
此番幸亏有人秘密报信,李旻才早早安排士兵在城外挖掘了陷马坑,打了木桩,设了拒马,更在颍水桥头布置了两千精锐,本以为能阻挡胡骑,但现实是残酷的。
凶悍的胡骑冲不过狭窄的石桥,却绕道颍水宽浅处,直接趟水而过,迂回夹击,令李旻布置在桥头的两千精锐几乎全军覆没。
李旻又派出一千五百士兵出城相救,但带队的司马却被那个凶悍的敌将一刀斩杀,失去指挥的士兵再次被羌胡兵冲散,肆意斩杀,溃不成军!
此时,那些羌胡兵正嗷嗷叫着,纵骑驱赶着李旻手下的溃兵,还有一些哭喊的百姓,朝城门冲来。
城门上,李旻握紧腰间长剑,咬牙切齿,他不过一介文士,哪懂得领兵,手下任命的将领也都是平日结交的豪杰,没想到上了战场如此不堪。
他本来在阳翟聚集了六千兵马,但错误的添油战术,导致损失惨重,如今城内已不足两千五百兵马,其中一千五百还守在城南,而凶残的羌胡骑兵,还有不小一千三四百,尤其是那个凶悍的胡兵头领,自己手下的将领几乎全部都是被他斩杀的。
看着叫嚣着逼近的羌胡兵,驱赶着自己手下士兵和阳翟附近的百姓,拔除一根根木桩,一步步逼近,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打开城门,放前面手下士兵和百姓入城,那胡骑必然会直冲而入,那时候阳翟该是怎样的惨象,他不敢想象!
可是不打开城门,难道就放任手下士兵和那些百姓惨死?他看到了城楼上的士兵的沮丧和彷徨。
“使君,眼下该如何是好?”李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