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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信突然又想到了自己被张辽坑走的数千名士兵,大吼道:“张文远,莫要薄待了我那些儿郎!”
张辽的大笑声传来:“某的兵,某自会爱护。”
看着月色下张辽远去,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眼前这一幕太诡异了,别说那些冲出来的士兵,就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张邈几个诸侯,也不明白为何保住了性命。
唯有鲍信猜出了一二,狡兔死、走狗烹,看来张辽在董卓麾下也不是那么深得信任,且张辽对董卓也未必那么忠心,张辽需要董卓有敌人,是以关东诸侯的存在对于张辽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或许他还有其他想法,却是鲍信不得而知了。
而张邈等人虽然保了性命,但却被张辽一顿暴打,丢了颜面,对张辽极为怒恨。
刘岱披头散发,头顶鲜血淋漓,最是狼狈,一夜之间,他接连遭逢变故,心中憋屈之极,看着鲍信,怒道:“允诚,如何与张辽这般熟悉!”
鲍信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哼道:“昔日我与他同在大将军麾下效命,自是认识。”
刘岱语塞,张邈整了整衣冠,突然想起张辽方才殴打他们时说得话,脸上的怨怒之意去了大半,长叹道:“思及张辽方才怒斥之言,必是得知了孔公绪请帝后写血书诬他弑帝之事,只是此事隐秘,不过黄昏之事,他如何得知?”
刘岱几人闻言却不以为然:“他为董卓走狗,便是诬陷他又如何!”
事实上他们想差了,张辽打他们的根由还在唐婉,至于诬陷之事反而没放在心上,他们没想到张辽与唐婉的关系,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鲍信却是脸色又变:“文远恩怨分明,既已得知,公绪为主谋,多半危矣!却不知帝后如何?”
几个诸侯一惊,急忙入城,到了唐婉那处宅院里,见到了孔伷的无头尸体。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