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及他们利益,他们又如何甘心同意?”
“利益?”董卓一怔:“文优此言何解?”
李儒道:“而今满朝大臣,世代居于雒阳、两河、萳阳诸富庶之地,田宅、房屋与家族皆在关东,这是他们之根本,一旦迁都长安,他们不但损失巨大,更是成了无本之木,从此再也无法与相国抗衡,权、利皆减,他们如何能够同意?”
董卓面色阴沉如水,哼道:“如此说来,他们不是为了口呼的什么社稷百姓?”
李儒嗤笑道:“满朝数百大臣,或有三五人吧。”
“好一个以德报怨!”董卓一拍案台,声音冷厉:“老夫自去年入朝以来,革弊政,去沉疴,对关东士人可谓推心置腹,平复党人,重用士人为官,他们却是如何来回报老夫的?袁绍!韩馥!袁术!张邈!一个个都成了起兵讨伐老夫的逆贼!黄琬、杨彪,老夫委以重任,却因私利而带头阻碍老夫大计!凉州人入汉,如此之难乎!”
李儒沉默,他并非凉州人,对凉州人在朝堂的艰难和被排挤并没有彻骨之痛,不会理解董卓此时心中的震天怒火,也不知道董卓从这一刻起,已经下定决心清理朝堂上的关东势力,培育自己的势力。
次日,董卓上奏天子,以灾异罢免黄琬、杨彪的三公之职,以光禄勋赵谦为太尉,太仆王允为司徒。
赵谦为蜀郡成都人,而王允为并州太原人,甚为董卓所信任,二人皆与关东无干。
董卓罢朝之后,恰逢城门校尉伍琼、尚书周毖阻拦劝谏迁都之事,登时怒从心头起,厉声喝道:“老夫入朝之后,最是信重汝二人,未尝相负,汝二人劝老夫重用袁绍、韩馥、张邈等关东逆贼,老夫信任汝二人,无不听从,而今袁绍诸贼作乱,老夫不究汝二人之过,汝二人反来阻吾大计,莫非以为老夫刀为不利乎?来人,将此负义之贼拖去斩了!”
此时道旁下朝大臣众多,但看到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