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儒抢先指责张辽,一副声色俱厉的模样。
张辽昂然道:“末将从来只有两个上司,一个是相国,一个是贾都尉,忠于相国而听命于贾都尉,却不知胡轸又算是哪根葱。”
董卓听到张辽这话,不由一怔,面色微微缓和,被张辽一句忠于相国说的那股震怒消减了许多。李儒暗中却给了张辽一个赞许的眼色。
而胡轸此时下巴还在脱臼,又急又怒,却说不出话来,嘴巴一动,下巴就是刺心的疼痛。
“说罢,”董卓瞥了一眼张辽,神色仍是不善:“因何如此?”
“相国!”张辽单膝在地,沉声道:“属下为自己请罪,为将士请冤!”
董卓冷哼道:“何为请罪?又何为请冤?”
“末将殴打同袍,此为请罪,任相国处置!”张辽肃声道:“但末将麾下将士,昨夜奉相国之命,誓死攻袭袁绍,大战整夜,未有一兵一卒援助,而以三千破贼兵万余,而今死者未曾安葬,生者未能医伤,而胡轸这个小人却来抢功,欺辱有功将士,又诬以谋反之名,将士为相国而战,却被小人陷害,属下为将士抱屈!”
“相国!”张辽手下一众将士在赵武等军侯的带领下,再次下拜,尤其是高顺那些手下,被张辽言语感染,无不放声大哭。
鏖战整夜,死了多少同袍,到头来却被诬指谋反,谁能不屈?
董卓目光扫过那些将士,没有说话,手下并州兵与凉州兵关系已经恶化到了如此程度,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相国!”张辽再次抱拳:“佐军司马高顺,乃相国从吕中郎麾下调来,几次大战,率领麾下五百将士一力冲锋在前,阻击最精锐的贼兵,其功远过于属下,而今却被胡轸这个小人鞭打,请相国主持公道!”
高顺躬身抱拳不语。
董卓看到张辽身侧的高顺,这才真吃了一惊,高顺是他应张辽之请,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