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董卓心情畅快,一身杀气暂时消弭,当即趁热打铁:“关东世家虽是忘恩负义,争权夺利,然则聚兵十数万,实力不容小觑,董公欲统揽天下,正该杀诸侯而收其兵,扩充实力,又岂能杀害手无寸铁的俘虏,自削实力?”
此时张辽没注意到的是,底下不少俘虏正暗中偷偷看着他,眼里有着期待之色,显然他们也听到了张辽在为保住他们的小命而劝董卓,对这个俘虏他们的敌将既有敌意,又有几分感激,复杂的很。
因为有了先前张辽的一番话,所以此时董卓对张辽印象大好,极是赏识,听了张辽的说法,感到很有道理,不由意动,只是董卓出身凉州,早已习惯了羌胡的处事规则,又皱眉道:“此皆是逆兵,岂能轻饶!”
“相国。”张辽铿然道:“错在将,而不在兵!”
他环顾那些士兵,又道:“诸如这些士兵,大多出身贫寒,或为生计所迫,或为王匡等郡守所逼,或是谋个前程,情况各不相同,但独有一点却是相同的,他们都是听从袁绍等郡守的命令而行事,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正如相国有命,我等诸将可以赴汤蹈火!只要将他们收归麾下,岂非就是相国的士兵,听相国命令行事?”
“好!好一个错在将而不在兵!好一个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董卓沉默片刻,忽然抚掌大笑:“老夫而今方知文远为何能克敌制胜亦!真良将也。”
李儒等人还为张辽话语中夹杂的马屁而好笑,但底下的那些俘虏,此时看着张辽,便如同看向父母。
张辽那句错在将而不在兵,令他们几乎落泪。
身为士兵,冲锋陷阵,最是危险,他们行止不能自主,一旦将领指挥不力,他们就会战败,而一但被俘,多被杀害,他们的苦楚谁人能知?他们有那股郁气,但不知如何表述出来,而今他们看到,这个年轻的敌将把他们的心酸全部道出!
一时之间,听到的俘虏甚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