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的神情,看起来颇有些神棍的样子,然而孙承宗这样的旧式文人还就吃这一套,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肃穆起来。
“运动,此作何解?”孙承宗有些迷惑。
“运动,亦可说流通。俗语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生在世,讲究的就是一个发展,一个越过越好。而帝国的绝大多数制度,却只是将人钉死在一个位置上,不仅自己不得变,子孙亦不得变。要知道,任何制度,最后都要人来落实,如此世世代代永不得变,便如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般,何人还能把事情做好。”朱由校缓缓开口,却吐出一段令孙承宗骇然的话。
“这……殿下言重了,朱子云,存天理灭人欲…..”孙承宗脸色大变,却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搬出圣人的话来。
“吾师,史记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心之欲,只能疏不能堵,堵之则如黄河决口,无法挽救。朱子谬矣!”朱由校再次轻描淡写的说出一段大逆不道的言论。
“这……..”孙承宗呐呐不能言,像他这种饱读诗书又历遍人世的老儒士,早就发现了朱子所言的不实之处,世界并不像朱熹所言的那样僵化宁静。只是大多数人只能感觉到,却说不出来,只有王阳明,凭借天纵奇才,另立心学,开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整个房间中气氛有些沉闷,两人都不说话,一个在消化,一个在等对方的反应。除了二人之外,这里就只有在旁边伺候的客氏了,听到他们的谈话,客氏眼神有些闪烁。看她的神态动作,似乎听不懂这些,但却在默默的记忆着。
“殿下,今日所闻,太过惊骇。容老臣回去整理整理。”说完,孙承宗不待朱由校点头,就径直离去,其步履匆匆的样子,仿佛屁股后面有恶狗追着一样。
他的这个反应,让朱由校有些愕然,他怎么也没猜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小爷,奴婢可否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