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变得惨白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也想到了这背后的联系。
“殿下,这……”王安有些惶恐,真相变成这样,他不知道失态会往何处发展。
“是,还是不是。”朱由校却不管其他,只是追问。
“是!”最终,王安还是艰难的吐出了这个字。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房间中无形的压力,仿佛山一样,死死的压着王安,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好了,你下去吧。”
朱由校的这句话,仿佛大赦一般,让王安捡回来一条命,而后,他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退了出去。
“朱常洛,西李。”朱由校睁大着眼睛,楞楞的看着屋顶。一个主谋,一个行凶者,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常洛……西李……”
这两个人的名字在他嘴巴中来回荡漾,其中一个渐渐消失,只剩下一个名字。
“西李!”
不论是从自身的长远利益,还是道德礼法亦或者王氏的心愿来说,他,都不能动朱常洛分毫。从现代犯罪判定上来说,有这种间歇性精神病的人失手,也不够成犯罪。
那么,一切都罪孽,只能归咎于西李了!
“那,就让慈庆宫再多一场葬礼吧!”
夜,寂静。
夜,凉如水。
朱由校如同一只大狸猫般,弓着身轻手轻脚的靠着墙根儿往前走着,每迈出一步,都跨过了一米多的距离,远远看去,就跟飘着走一样。晚上守夜走动的火者根本发现不了他。这是俞咨皋教的潜行之法,糅合了江湖行走的独门技艺以及军中探马的绝技,十分好用。
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朱由校好像飘着一样,往西李的寝宫走去。他的心情有些激动,血液也似乎有些隐隐有些沸腾掐了。
心怀利刃,杀心自起。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