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十分微妙。
他坐了一会儿,把纷乱的情绪压了压,最后决定还是去找这帮人。他当然不敢保证小刀子和军医他们会答应帮他,但他明白这次任务不能少了他们,必须把那三个人集合起来。一来他们是可以信的,二来他们跟他一样,是目前为止最使得上劲的,三来,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磨合了。
时间对他来说,已经非常的紧迫。
想了想,又看了看那些资料,他决定先找军医,因为从资料上看,这老草包离他最近。
收拾了一下,赵半括出了门,刚走出去,迎面闪出两个卫兵,看到他后,直接敬了个礼喊了声长官好。他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升了官,接了任务,获得这种待遇是当然的,只不过,一下从跟班的变成被跟班的,感觉的确有些别扭。
回礼之后,两个卫兵又从一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套上尉军服,严正地为赵半括换上。当笔挺的军服贴到了皮肤上,摸着领子上两杠三星的肩章,赵半括心里一阵感叹。这是一个人,面对命运的冲击感时,那种无可抑制的战栗,但敬畏之下还有一股激情被点燃了。赵半括很明白,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任务接下,他必须尽全力完成。不然,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他即将带领的那帮兄弟。
一路走出去,两个卫兵跟在后头让他很有些不自在,好像四周走动的士兵们都在打量自己。一时倒有点窘迫起来。不过转念一想,身份已经有了变化,他早晚得适应,可不能在新兵蛋子面前露怯。于是深吐了—口气,挺起胸膛,迈开步子往目的地走去。
找军医还费了不少周折,他根本不在自己的帐篷里,训练场上也没有人,左右问了一圈,才在营地中间的一顶帐篷里找着,迎面就看见他和一帮散兵围着吆五喝六,打牌打得像吵架,坐在最中间号得最响,一看就是没少输。
赵半括走进去的时候,军医明显是看到了,声音小了一下,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