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火眼金睛,你在这里掏个百八块钱的高仿货或是找几件残品,去西城找几个师傅-旧貌换新颜-,大的修小,小的修长,不就成了,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我就不相信你那上海客人的眼力能有这么好。"
我摇了摇头,笑而不答,少爷的办法,是人都想得到,但是古董盘子这一行,不像是摆地摊的,来一个杀一个,杀一百是一百,在这一行混,就得让人放心,不然谁从你这里拿货?要是骗一次给你骗过去了,日后总有机会被识穿,那时候在这行里就没办法立足了。
少爷看我不说话,知道我不同意他的看法,道:"哎,你别笑,我这话实在啊,你看这世道,早也关门,晚也关门,你不妨关门前捞上一笔,总比饿死强啊,现在走盘子的难度你不是不知道,早认识的几个早改行了。"
少爷这论调我每天几乎都能听一遍,这时哎了一声,摆手道:"你他娘的别扯了,你又不是这行里人,你发表什么意见,我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
少爷呵呵一声,道:"原则?做古董的人还有原则,哎,亏的你穷,没办法了。"
少爷奚落我是正常的,都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年头哪个做古董,就算最差也是个万元户,可是我,就一身行头还行,身上无半两余钱,都是吃光用光,身体也不算健康,这种局面的确和我的原则有关系,山西摆地摊的,没一个笨的,只要是好东西,就不便宜,我又不卖假货,加上偶而打个眼给人坑一下,这钱就不留我啊。
说起心中凄苦,又想起那青铜器的生意,不由唏嘘不已。
正说着,忽然从门口进来一人,少爷看到客人自然要招呼,马上起身,问道:"老板,吃点什么?"
少爷一见是小生意,就不去招呼了,进到厨房吩咐厨子烧东西,然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