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岂能割舍凡俗,太上忘情?”段玉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嘲讽之色:“好比你宁守玄,不去山中清修天人合一之道,却来这里与我为难!”
“此言倒也有理……”宁守玄道:“我还要问最后一句,可是你杀了泰准?”
“纵然我说不是,你们信么?”段玉嗤笑一声,眉宇忽然一冷:“那便算在我的头上好了,反正只要杀了你,再灭得血仇盟,整个庆国武林,还有谁敢来与我为难!”
这倒是真的,如果能做到这点,必是庆国武林中‘大魔王’一级的人物,敢来报复的江湖人反而要锐减,就连那些‘名门大派’都不敢招惹。
‘此子……已经入魔!’宁守玄被段玉注视,心里不由一寒:‘若给成长起来,必是武林中一大劫!’
顿时下了某种决心,一抬手:“请出招!”
段玉不言不语,眸子注视而下。
霎时间,宁守玄只感觉一种大恐怖袭来。
这山这水、还有这亭子,都似乎与自己割裂。
‘武道气血浓烈至顶点,化为三尺赤光,当日牛吉那种小术,连沾都沾不到他身上……如此根基,却依旧不得入门……’
段玉对此很理解,毕竟这宁守玄年纪都这么大了,道门谁愿意领其入门?更何况,身为武林大豪,半黑不白,是官府重点关注打击对象,也不可能领兵入得兵家。
至于儒家?呵呵……
一念至此,不由道:“你可知为何无人渡你?一半是你不堪造就,还有一半,便是你这身桀骜之气了!”
江湖中做惯大佬的人,怎么甘愿去伏低做小?
宁守玄一震,眼前似浮现出个画面,那是一个老道摇首而去的背影,或许是自己距离道脉最近的一次。
旋即,少年桀骜,中年意气风发,年老蹉跎的一幕幕,又似乎尽在眼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