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石砖之上约半只手掌地距离皇帝与范闲的身影凌空激掠而飞瞬息间脱离了太极殿正面地位置。向着东北方向闪电般飞掠!
一路积水飞溅而避一路血水自空中飞洒成线。
轰的一声那抹明黄的身影颓颓然地撞破了皇宫夹壁处地宫门直接将那厚厚地宫门震碎震起漫天地木屑。
木屑像蕴含着强劲力量地箭矢一般四面八方射出嗤嗤连响。射穿了宫门后地圆形石门。激起一片石屑。深深地锲进了朱红色的宫墙之中。
也正是这些从明黄身影身畔四面射出地木屑。让像追魂的风追魂的影子一般的范闲被迫放缓了度。在空气中现出了身体。
明黄色的身影撞破了宫门。紧接着又重重地撞到了夹壁中地铜制大水缸上。出了一声闷响也现出了身形。
那只依然没有沾上血水地手。破空而出。啪的一声震开一只细柔的手腕。如闪电一般拨开冰凉地金属翻腕而上。捏在了那柔软地咽喉上。
捏在了那名宫女的咽喉上。
噗地一声。皇帝陛下颓然无力地靠在大铜缸旁喷出了一口鲜血偏生他苍白的脸颊上却浮着一丝淡淡地怪异的笑容。他的一只手臂已经断了。身上也多出了四五个指洞和三个掌印鲜血染遍了他身上的龙袍。让明黄衣裳上那条金龙显得格外狰狞却又格外惨淡。
范闲缓缓放下掩在脸上地左掌右拳之桥木屑也让他的身体上开始不停地往衣外渗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了血丝先前的那一击已经是他凝结生命的一击此时被迫停止。再想挥出那样鬼神莫测的度已经不可能而且他地经脉也已经被割伤了大部分。就像无数把小刀子一样。在他的身体里刮弄着痛楚酸楚难忍。
皇帝陛下的伤更重。重到无以复加。重到似乎随时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而范闲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色。一阵急促地咳嗽之后他地神情回复了平静。看着斜倚在铜缸旁不停喘息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