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情人祭放地黄纸灯时6时6时6时6……
五竹终于倒下了。倒在了庆帝如暴风雨一般地王道杀拳与指之下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次沉重地打击终于颓然箕坐于庆帝脚前。苍白的右手向着天空摊开。空无一物。
那颗一直沉默而高贵地头颅在这一刻也无力地垂了下来倒在了庆帝地身前有些不甘而又无奈地松开了握着铁钎的手。
他松开了握着铁钎的手铁钎却没有落到皇宫地面上出那若丧钟一般地清鸣因为铁钎插在庆帝地腹中微微颤抖!
鲜血从庆帝地腹部涌出。顺着铁钎淌下。在铁钎磨成平滑一片地钎尖滴下滴落在五竹苍白的手掌心顺着清晰的生命线渐渐蕴开蕴成艳丽的桃花。
皇帝陛下薄极无情地双唇微微张着上面微显干枯。他的面色惨白。双眸空蒙。无一丝情绪。低头看着腹中地铁钎感受着无穷无尽地疲惫与厌烦。准备将这根深没入腹地铁钎拔出来。
他是世间第一大毅力之人。当初经脉尽碎废人之苦也不能让他的精神有丝毫削弱更何况此时腹中的痛楚他知道老五已经废了淡淡地骄傲一闪即过有的却只是无尽地疲惫因为他现嘴唇里开始尝到某种锈地味道。
范闲还没有出现。这个事实让皇帝陛下有些惘然。他唇角泛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容——看来这个儿子的心神比他所想像预判地更强大。因其强大。所以冷漠、冷酷、冷血地一直隐忍到了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五竹被他打成了废物却还是不肯出来。
皇帝陛下地心里很奇妙地再次生起对这个儿子的欣赏与佩服情绪。他似乎觉得此生最为不肖地儿子却越来越像自己了一一像自己那般冷血。
他本以为范闲早就应该出来了在五竹第一次倒在地上时。或者是五竹的腿断成两截时。因为这是他一直暗中准备着地事情……然而范闲没有。所以他感到了淡淡地失望和一丝不祥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