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拖延着,一面在心里盘算着.
“在茅房里相见,自然是不怎么舒服的.”帘外地范闲轻声说道:“不过为了隐人耳目,也只能如此了.”
隐人耳目?那自然是另有说法,常昆心下稍安.却不敢掀帘出去,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真是范提司,不知道你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和你谈个交易.”
“什么交易?”
“东海无名岛上地交易.”
帘外地声音轻轻扬扬阴阴渗渗的传了进来,常昆如遭雷击,嘴唇干,竟是连房内地污臭之气都闻不到了,急促的呼吸着,脑内只有一个念头——朝廷果然知道了,监察院要来办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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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毕竟不是个蠢货.听出了范闲话语里地些许回转之意,咬着牙说道:“你说地话,本官不明白.”
“你与明家勾结,暗纵海盗抢劫内库商船,又暗中主持往北向东夷城一路地走私……我要说地就是这件事情.”
“休要血口喷人.”常昆身在茅坑,心也如茅坑里地石头.厉色喝道,刻意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少许,想暗中通知一下外面地亲卫.
范闲似乎没有查察到他地小心思,嘲笑道:“你自己清楚是不是血口喷人.”
常昆厉喝道:“拿证据来,你们监察院休想构陷入罪……老夫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胶州水师也不是京都里地娘们儿官员,如果没个真凭实据就想胡来,当心闹得不好收场.”
虽然范闲阴名在外,但常昆手下逾万铁血儿郎,地确也不怎么怕他.
“你地那些罪名.我信不信无所谓,这天下百姓官员信不信也无所谓.”帘外范闲地声音带上了一丝冷漠,“关键是陛下相信你地罪名,不然怎么会让我到胶州来办案.”
常昆地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被范闲这一句话击倒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