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须知我想过我以后还是准备要嫁人的。”
范闲的脚在床上的棉布上蹭了两下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又有些意外与失望居然没有碰到海棠的脚看来对面的姑娘家是盘腿坐着的。
他说道:“我是奸夫。”然后又笑着说道:“你是淫妇。”
“当然。”他笑着说道:“这是外面传的。”
海棠瞪了他一眼。
范闲说道:“只是一件我死了也不甘心的。我虽生的比别人略好些却并没有私情蜜意勾引你怎样如何一口死咬定了你我有私?朵朵我太不服。今既已耽了虚名不是我说一句后悔的话反正如此了不若我们另有道理……”
这番话说的何其幽怨。
海棠却只叹了口气:“这节虽没刊印出来但思思前两天抄后也拿来给我看过七十七回晴雯说的话你何苦再拿来尖酸我一番?我不是宝二爷你也不是俏丫环叶流云也并未伤到你要死的地步在这处扮着哀怨却不知心里正怒着什么事。”
范闲自嘲笑着摇摇头一时没有开口。
书房改成的卧室里就这样陷入在安静之中。
“我不是喜欢玩暖昧。”范闲轻声说道:“你大概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我确实挺喜欢和你呆在一起说说话。”
海棠明亮的双眸在黑夜之中泛着光芒。
“可现在咱们确实很暖昧。”范闲微笑着说道:“本来想来吐一吐心中的苦水却没想到偶一心动现另一椿苦事。”
“每个人都是会嫁人的。”
范闲半靠在床脚双眼微闭说道:“可是为什么想到你以后要嫁给别人我的心里就老大的不痛快?”
海棠的眼眸里笑意渐盈盈成月儿盈成水里的月儿盈成竹篮子里渐渐漏下的水丝中的缕缕月儿双手轻轻拉扯着被角盖在自己的胸上望着范闲那张脸缓缓说道:“那……嫁给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