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心中忐忑地与身旁的苏文茂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心思却全在今日罢工地大坊之中在二人的身后一营刀枪在手的官兵正等待着。
甲坊罢工的人们都聚集在这间大坊之中坊内犹有昨夜残留的热气这里是负责炼制玻璃的所在。
范闲踏着稳定的步伐走入坊内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坊顶赞叹说道:“防雨做地不错。”
工人们三三两两的缩在最后方脸上挂满了惊恐这些下层的工人自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停工看着新近来到的钦差大人心里害怕万分。
而在工坊前方十几名穿着青色衣衫的司库强自镇定对范闲行了一礼。
“为什么没有开工?”
“好教大人知晓。”身后还带伤地甲坊萧主事用带着怨恨的眼光看了范闲一眼“昨天夜里雨水太大将炉子浇熄了冲坏了模具所以没有办法开工。”
主事与司库不是蠢货当然知道不能明着说罢工不然万一范闲真地了疯提刀将自己这些人全杀了他道理上也说的过去所以只能找些理由但实际上还是以罢工对对方进行威胁。
这或许便是所谓谈判的艺术。
在诗文方面范闲可以说是个艺术家但他的本职工作却往往是没有美感地在破坏艺术他沉着脸说道:“模具毁了炉子湿了那乙坊呢?难道烫死人的钢水也凝了?纺机也能锈?”
不等那个萧主事回话他双眼一眯说道:“我看你们这些司库们才真是脑子生锈了!”
根本没有所谓的谈判范闲只是需要有人闹事而已内库技术主管的换人势在必行他怎舍得错过这个机会。
“来人啊将这个萧主事的头给我砍下来用他的血暖暖炉子。”范闲一拍手掌和声说道。
那名萧主事一愣似乎没有听明白钦差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范闲的话音一落穿着雨衣的监察院官员已经走入了坊中一位下属抬了把椅子让范闲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