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闲问话赶紧将自己知道的东西掏地干干净净。
他当然明白范提司初来内库在内库里并没有什么亲信如果想尽快掌握局面那一定需要在库里找个值得信任的人而自己身为监察院官员近水楼台自然要赶紧爬才不辜负老天爷给自己的机遇。
范闲听着连连点头这名监察院官员说话做事极为利落谈话间便将内库当前的状况讲的清清楚楚三大坊的职司各司库官员的派系无一不落。
“为什么这些年内库亏损的这么厉害?”范闲生就一个天大的胆子这种问题也是问的光明正大一点也不理会对面的监察院官员说话不方便。
那名监察院官员姓单名达在范闲的面前却不敢胆大他一个下层官员怎么能够三言两语将内库的事情说清楚但还是斟酌着说道:“其实亏损谈不上只是这些年往京都上的赋税确实少了好几成。”
范闲无可奈何苦笑道:“这么一个生金鸡的老母鸡一年挣的钱比一年少和亏损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前任是怎么管的?”
前任内库转运司正使便是信阳离宫长公主席谋士黄毅的堂兄黄完树大人。范闲接手内库并没有与这位黄大人见面双方势若水火。便懒得办面上的接办手续倒都是些光棍人儿。
单达不敢接他地话去贬损长公主诚恳说道:“之所以利润年年削薄一方面是三大坊的花费越来越大。包括坊主在内那些司库官员们拿的太多。二来是出销地渠道这些年也有些问题海上的海盗太过猖獗不敢说太多但至少十停里有一两停是折在海上。三来就是往北齐的供货问题前些年帐目太乱也不知道崔家提了多少私货走了不过这事儿一直没人敢查……幸亏提司大人出了手。年前查实了崔家光这一项便能为朝廷挽回不少损失。”
范闲颇感兴趣听着但心里却是清楚的狠什么海盗都是明家自抢自货地把戏。他看着单达欲言又止好奇说道:“还有什么原因?”
单达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