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惺惺作态之人心里的不舒服另有源由说道:“我只是厌恶那小太监只为复仇。却不顾惜养父养母恩情。”
苏文茂讶然片刻后说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小太监自然应该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他这样选择却没有人觉得出奇。”
范闲默然。在心底冷笑着庆国由皇帝起讲究以孝治天下。庆律中关于亲亲相隐更是可以判其无罪。他的眉间陡现厌恶之色只是这话却不能与身边任何人说心里想到那小太监为报亲父之仇便舍了养父母辛苦之恩将养父母陷入死地而自觉理所应当——这是何等样狗屎般的逻辑。
二十八里坡到了马车沿着长街往里街畔那些被清漆刷的明亮无比的店铺门板。似乎在欢迎范闲的到来。车至庆余堂前苏文茂还没有来得及递拜帖便听得吱吱几声响这片极大的院子许久未开的中门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打开迎接某人地来临。
庆余堂十七位掌柜今日不在自己的小屋里也没有在各处王府公宅中算帐而是齐整无比地站在门口迎接见着范提司从车中下来这十七人齐唰唰地半跪于地行了大礼。
范闲赶紧请这些掌柜们起身看了一眼排在第七的那位熟人笑着点了点头。
叶大掌柜今年已近半百眉眼柔顺知道门外不是说话地地儿也不清楚这位小爷怎么敢光天化日下就来了——但他还是保持着应有沉静将手一领请范闲入堂落座另有下人去招呼旁的人。只是高达三人摇了摇头死忠于陛下的严令与范闲寸步不离。
范闲用目光示意叶大无碍这才入了中厅落座之后又吩咐高达三人在门外守着。
此时厅内已无外人那十七位掌柜有些畏缩有些害怕有些激动。如今外面都在传眼前这位年青官员乃是叶家的后人……是小姐的亲生儿子!天呐如果这件事情是真地那范提司今日前来一定是有要紧事情说。只是范闲此时端座于上位若他不肯自承身份这庆余堂里的掌柜们也没有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