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简单一些——这两处庞大的机构本就是我母亲的又不是你庆国皇室地你给我是应该的事情你不给我那就是你无耻。
费介并不清楚他赤裸裸的想法叹息着说道:“当年在澹州的时候你说你想当医生或是厨师其实我很高兴但也有些小小失望小姐当年的家业总是需要你来继承才是。只是如今眼看着你即将继承她的一切我却又有些隐隐的害怕我不知道你将来会不会后悔。”
范闲明白老师担心的是万一哪一天皇帝忽然觉得自己的实力太强对日后的储君造成了威胁那该如何?他笑了笑安慰费介道:“您别担心了至少几年之内我想陛下应该会信任我的忠诚。”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处的那道伤疤疤痕处还有些痒。今日被温泉一泡显得愈地红润有些狰狞。
“不要忘记她是太后最疼的女儿。”费介警告道:“而且她是一个疯子。正面地战场上不是你的对手会有些疯狂的手段就像往年的牛栏街上一样。”
范闲骤然间沉默了起来半晌之后说道:“别院里有婉儿她自然不会动手。至于京都里面……她就算要疯也要忌惮着陛下。如果她真地要出这口气最好的机会不外乎就是趁着我受了伤又不在京都皇上眼皮下的时候把我杀了。”
费介叹了口气:“你明白这一点就好。”
范闲笑着说道:“如今的我。不是那么好杀的。”
嗤的一声就像是一位书僮拿了把刀细细地裁开一封宣纸。
苍山温泉后方一里地。松林中洁白晶莹的雪地上骤然飘过一道红艳艳的液体落在地上迅疾染开浸下颜色再难抹去。
一名刺客捂着咽喉嗬嗬作声。倒毙在雪地之上出一声闷响。
监察院六处的剑手缓缓自树后收回那柄寒剑对着丈许外的高达行了一礼。又消失在了雪地之中。
“第七个。”高达沉着一张脸他地身后依旧背着那柄长刀对属下说道:“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