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京都最早知道都察院集体弹劾当朝红人范闲的不是旁人正是范闲自己。当陛下没有看到那些奏章的时候范闲就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沐铁规规矩矩地坐在范闲对面的椅子上说道:“是昨天夜里都察院左都御史赖名成牵的头因为下面要有确认的程序所以今天才送到处里来。”
监察院一处负责暗中监视百官动向御史们联名上书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一处的官员还不能马上侦查到范闲只怕要气的开始第二次整风。他点点头弹了弹手上的纸张好奇问道:“就这些罪名?”
沐铁现提司大人似乎有些不在意不由皱眉说道:“大人不可小视毕竟……”
他住嘴没有再说范闲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一丝戏谑说道:“是不是觉着本官的确担得起这些罪名?”
御史言官的奏章上写的清清楚楚范闲在执掌一处的短短一月时间内收受了多少人提供的多少银两同时私放了多少位嫌疑人还有纵容手下当街大施暴力后一件事情只是与朝廷脸面有关而前两件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罪名那些经由柳氏递到范闲手中的银票总是有据可查而那些已经被监察院一处逮了进去接着又被放走的官员也不可能瞒过天下人。
这些罪名足以令任何一位官员下台。
范闲揉了揉有些涩的眉心今天忙了一天结果夜里又遇着这么件大事他的心里实在是有些恼火:“咱大庆朝的都察院御史言官。两张鸭子地嘴皮一颗绵祟的心吃软饭的货色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畏权贵了?还是说本官如今权力还不够大?身份还不够尊贵?”
沐铁听着忍不住想笑。因为监察院一直都瞧不起都察院但却硬生生地将笑意憋了回去心想提司大人后两句反问有些明知故问如今的京都小范大人权高身贵世人皆知。
这其实是范闲很不明白地一点那些都察院的御史们为什么有胆子平白无故来得罪自己自己这些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