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必然要生地事情在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在澹州给那个黄毛小丫头讲白雪公主的时候范闲就知道眼前这个小黄皮猴将来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在澹州与京都的书信来往间他也偶尔会想到信纸那头那个渐渐长大不知道模样的小姑娘将来也会嫁给一个男人。
后来到了京都看见那个眉宇间藏着一丝冰雪而人也如冰雪般聪慧视自己如师敬自己如兄地姑娘家范闲笑呵呵地想着将来如果有哪个普通的男子娶了她一定会过的很辛苦。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从范闲猜到自己身世地那一天起范闲就开始下意识里拒绝思考若若妹妹将来嫁人的问题。
哪怕那位微服出访的皇帝陛下在流晶河畔的茶坊里对着兄妹二人说道将来会给若若安排一门好亲事的时候范闲依然拒绝去想这个问题。
可事情向来不是依人的意志为转移当范闲自己成亲之后范若若的婚事自然也成了马上就要解决的问题。
范闲下意识地轻轻拍着身边的廊柱心里一片糊涂虽然当初曾经与妹妹说过这个问题还曾信誓旦旦说道做哥哥地一定会让妹妹找个好人家但事到临头一向爱装糊涂。实际上心思一片清明的范闲却难得的糊涂了起来脑子里就像是有无数条线在穿插来回让他艰于呼吸不及思考。
啪啪啪啪。手掌与廊柱拍打的声音轻轻地回荡在院内。
“很吵。”一个声音十分冷漠地从走廊地另一头传了过来。
范闲苦笑了一声今日心情震荡太大所以忘了自己住的院子里如今还住着位同样冷漠的言冰云。
“大人今天心思好像有些纷乱。”言冰云不是关心他只是好奇这个习惯于将一切心思都隐藏起来只留给外人一个清逸阳光模样的监察院提司为什么今天晚上如此唏嘘。
范闲将眼光从乌压压地夜空天幕上收了回来想了想后说道:“我妹妹要嫁人了。”
“范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