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言大人!”
声音并不激昂也并不大但能感觉得到众人的诚心诚意。
言冰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说了句:“能够活着出来我感到很意外。”
范闲扶着他的手也笑了起来:“你的手指甲居然没有全被拔掉我也很意外。”
这两位监察院将来的正副手此时说话的声音极为轻柔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
言冰云回到了使团此次出使北齐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范闲心头大定对王启年说了几句什么便扶着言冰云进了内室然后开口说道:“把衣服脱了我下手没有轻重。”
很明显言冰云这种人不会误会什么缓缓扯开自己身上的白色衣服露出精悍匀称的赤裸身体。范闲挑挑眉头想到在京都三处换装时候自己的感觉现对方确实比自己还要冷静许多。
他从箱子里取出药盒用手指挑了些然后开始均匀地抹在言冰云的身上。手指经过之处全是一片起伏伤痕之恐怖实在难以形容。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运气很好的人。”言冰云冷漠地开口说道:“不过范提司看见下官身上伤口还能如此镇定看来比我想像的要强不少。”
范闲的手指停在言冰云的左胸下那处的骨头明显是断后重续的鼓起了极大的一块外面是浅红色的新生肌肤看上去十分丑陋:“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的成长经历。”
“我自以为自己很了解。”言冰云冷漠地看着他的双眼“范大人您从出生到十二岁的人生我非常了解。”
范闲微微偏头看着对方没有说什么。
言冰云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不想就那个话题继续下去过了一会儿后说道:“谢谢大人替下官疗伤不过我想配制伤药下官应该比大人更在行一些。稍侯请允许下官写个方子让使团的人帮忙去抓几副药。”
范闲没有理他仍然专心地涂着伤药同时辅以自幼学习的治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