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尚浅若说教育二字是万万当不起的所以此事请再莫提起免得羞了我这张脸啊。”
见他说话风趣这位以十七稚龄便官至五品的朝中大红人似乎也不是那等白眼看人的权贵模样这些学生们的隔膜感渐浙退祛。有人便壮着胆子开起了玩笑:“范大人初入京都便曾在一石居上点评过风骨二字如今大人却有心思扇扇子了。”
范闲哈哈一笑应道:“这说明什么?说明本人向来喜欢胡闹说什么话都是做不得准的。”
……
朝中关于此次大比的主考同考以及提调早就已经定了人选。凭范闲十七岁的年纪五品的官职本就有些骇人但依然远远不足以成为这些重中之重的角色。但是他的诗名毕竟早已流传在外虽说曾经誓再不写诗但似乎也没几个人当真。那些学子们总想从他嘴里再诱出点儿什么至不济若真得了范闲一声赞也算是意外之喜。
澹泊书局的《半闲斋诗集》早已行销全国所以从各州郡赶来的举子不免对这位名动京华的年轻人感到十分好奇有些莽撞的人更是靠着一张嘴竟真找着了范宅的位置只是看着那门脸那石狮才知道这位范才子并不仅仅是腹中锦绣竟是真的披锦绣而生的权贵子弟阶层森严这些举子哪敢贸然叩门相访只好悻悻然离去。
范闲在太学没呆数日也曾随着上司四处查看举子入京后的状况现有些穷苦家的孩子入京后确实极苦虽然朝廷早有明旨令京郊的几座大书塾全部开放一些土庙也暂时供应住宿但是京都居大不易依然有些人囊中羞涩竟是连饭钱都快负担不起。
想到五竹叔在澹州讲过的故事范闲心头微动便从书局的帐上支了些银子又请庆余堂的掌柜们代为处理将那些穷举子的生活安顿了一下。既然不是市恩之举他当然也不会让那些举子知道是自己出的银子但回府却向升为户部尚书的父亲抱怨了一番。
范尚书现自己这个儿子如今竟然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不免有些微微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