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日起初当然没有动杀心但看着范闲步步防备不露半分破绽这个将争斗视作游戏的奇妙女子却是心中渐渐痒了起来以她在这宫中的地位以及范闲都能想到的变态心理如果范闲真的稍一失神只怕她真会下令杀了他。
她的眼光瞥了一眼隔着垂重白纱隐约可见的宫门唇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心中想着:“在你准备出手前的那刹那微微偏头这是什么意思?本宫真好奇范闲……你究竟是怎么长大的?可惜啊可惜。”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在可惜什么或许是可惜范闲过几日就要面临的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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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是玩毒药长大的所以他觉长公主是自己平生少见的厉害毒药是眼下的自己很难对付的角色。出了广信宫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有些瞌睡的宫女醒儿冷冷道:“回吧。”然后当先向宜贵嫔的宫殿行去竟没有走错路。
宫女醒儿此时才现这位范公子的后背竟已经是汗湿了淡青色的衫子被浸出一道深色的痕迹看着很狼狈。
出了皇宫上了等在广场远端的马车范闲的面色有些白手掌搁在腹间按在腰带里的药丸上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思虑慎秘还是胆小如鼠。如果长公主真的想杀自己又怎么会选择在广信宫中?
“还好吧?”范若若同情地看着兄长根本不知道他在广信宫里的对话是怎样的耗费心神以为他只是四处拜见娘娘累着了。
范闲微笑着摇摇头对柳氏转述了那几个宫中娘娘托他转达的问候便开始催促马车快些回府。柳氏与范若若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般着急。
马车驶进了范府旁的侧巷范闲向柳氏告了声罪便拉着妹妹微凉的小手往后园里飞奔而去不过片刻功夫就进了书房。
范若若按着不停起伏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