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翁就这么好做?”
“有你我在京都里长公主也受了教训以后的几年应该会很平稳。”
陈萍萍寒声道:“不要忘记你的……儿子一月前才险些被人给杀了。”
范建盯着他的双眼:“这是我的疏忽何尝不是你的问题如果你不是赌气不回也不至于京里会有这些风波。”
陈萍萍静静道:“如果你儿子就这般死了还用得着你我如此用心?”
……
一阵沉默之后范建开口说道:“在这件事情里我付出的代价远比你大所以如果两边无法抉择的时候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意见。”陈萍萍想了一想、认可了对方的说法。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范建冷冷地放下车帘一声今下两辆马车分道扬镰。
黑夜笼罩着皇城在这片浓墨计似的背景中人们有的为了利益相聚有的为了理念相聚然后往往又会因为这同样的两个词分开只等某日某个机缘巧合的缘故再次走到一起。皇城根下高高的朱红宫墙旁缓缓地行走着一抬轿子后方远远地跟着几名亲随远处宫门的禁军看见这辆轿子绕着宫墙行走却没有人上前问。
那是宰相的轿子这是宰相的习惯每当庆国陷入某种问题之中他总是会令人抬着自己的轿子绕着宫墙打转有的人说他是在森严的安静环境中思考问题鄙视宰相的人认为这种怪癖说明了他对于权力的某种病态狂热。庆历二年南方大江了洪水宰相大人便是尘着轿子绕宫墙转了许多圈第二天便上了一道折子详细地记述了赈灾救灾一应事项分工及流程条疏清晰有力而在最关键的银钱用度上却有些捉襟见肘户部有些独力难支恰此时内库却有几大笔海外贸易银两入帐险之又险地为宰相的计划提供了保障陛下龙颜大悦。
世人常道宰相是奸相看他府第便知。宰相是能相看这天下便知。但不管是奸相还是能相其实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他总是会回归到最原始的角色比如父亲。今日宰相绕着宫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