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语气变得淡了起来:“为了将他母亲的东西留给他联转了这多道弯假意心疼晨儿封她为郡主让这份产业作嫁妆。然后请太后指婚这才名正言顺地让他得到这些东西。联用心良苦莫非你还有什么不满。”
“臣不敢。”陈萍萍心知肚明陛下为了让范闲能够重获叶家着实施了不少手段他正色说道:“只是臣总想着万一哪日臣去了。这监察院该如何处置。如果将院子再交到一个外人的手里实在是很危险的事情。”
与皇权的继承不一样监察院是一个有些畸形的存在全依赖于庆国皇帝对陈萍萍的无上信任依赖于陈萍萍对皇帝的无上忠心如果陈萍萍一旦死亡不论是谁接手监察院。都极有可能对于庆国的朝局产生难以想像的可怕影响交给臣子则有可能出一权臣威胁到皇族交给皇子则有可能造就一位过于势大的皇子影响到皇位的交迭。
皇帝又闭上了双眼似乎在思考什么:“你是认为联应该将院子交给他?”
“不错那孩子既然不是外人自然不会威胁到宫中。可是他的出身又注定了不可能参与到天子家的争斗之中所以最能够保持中立。”陈萍萍缓缓应道。
皇帝似乎每些心动:“且待联思琢思琢。你好生将养身体总还有一二十年好活这事情不用太着急。”
“是。”陈萍萍见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恭敬行礼退出早有远处宫女看见过来扶着往宫外的道路走去。
皇帝站起身来闭目良久忽然睁眼看着那个轮椅往宫外行去他不曾怀疑过陈萍萍对自己的忠心但一直有些疑虑、为什么这条老狗会对那个女子如此念念不忘不惜一切地替那孩子争取所有可以到手的权力——想到那个孩子这位天下至尊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温柔心想他来京后还没有见过什么时候得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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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将轮椅推出内宫有侍卫接过、然后缓缓推行在外宫里再至官门口便有监察院的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