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清风悠然,万竿绿篁翠入眉宇,宁谧幽静,韩仲屏与阴司秀才于冰在林中已等候了一个时辰,尚不见狄云凤踪影,微感急燥不安。
于冰道:“少侠,追杀菊云四人尚未见覆命,恐事有差错。”
韩仲屏冷冷答道:“你也太多心了,在下已命他四人戮杀菊云后,立即赶往宁静庵外听从林秋之命。”于冰道:“然则凤郡主为何这时尚不见到来?”
话尚未落,只见竹林小径远处现出一顶小轿,由四个壮汉抬着,似不费力,慢步抬行。
那顶小轿青布幕垂,并不华丽,但韩仲屏于冰两人望见不由大感骇诧,互望了一眼,身形倏地隐起。片刻,小轿已至临近,忽闻轿内之人朗声喝道:“放下!”
轿夫立时放落,帷幕一揭,跨出一个面如冠玉,丰神潇洒手抓摺扇的少年,随即又跃出一只猎犬。
犬身有半人多高,全身毛皮黑中带黄,狞牙唁唁,猛恶无比,目光注视韩仲屏于冰两人藏身之处,跃跃欲扑。
少年冷冷一笑道:“尊驾可以出来了!”
韩仲屏闻言答道:“你我互不相识,又无宿怨过节,何必相见!”
那少年轩眉一剔,道:“兄弟豢养之犬嗅得尊驾一身贼味,而且带有淫邪之气,尊驾藏匿寒舍附近,必有所图,兄弟除恶务尽,尊驾请立即现身出见,不然尊驾当遭横死。”
韩仲屏大怒,示意于冰避不露面,冷恻恻一笑道:“好狂的口气。”疾掠而出,抬目望去,只见那少年正是在酒棚内所遇的与叶一苇神肖无异少年,不禁一呆。
叶一苇似亦感大出意料之外,说道:“原来是尊驾,其他之人何在?”
韩仲屏傲然哈哈大笑道:“有我一人制你死命绰绰有余,问其他之人则甚?”说时伸掌一探怀中,掣出一柄短短不足一尺五六铁剑,却锋芒犀利,映日生寒,震腕一晃,幻出十数朵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