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一片乌烟瘴气,几无一寸干净土,宝庵如一朵青莲,出污泥而不染,超然卓立,令在下大感意外!”
清音老尼望了何乐迁一眼,长叹出声道:“檀樾之来,贫尼也大感意外,照理来说,清音庵檀樾不能来,也不该来!”
何乐迁诧道:“为何在下不能来到宝庵,神尼请道其详!”
清音老尼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道:“檀樾真不知?老尼在大凉已度过十五个凄凉岁日,与小徒玄慧、玄芬日夕为伴,菇素礼佛,足迹未履出竹林一步,往事虽如烟,但不堪回首……”
玄芬忽道:“师父,交浅不可言深,这姓何的面相凶恶,已依附邱老贼,显然不是好人,哼!”
清音老尼面色一沉,叱道:“胡说,何坛越如是凶恶之徒,你师姐方才能留得命在?”
玄芬虽然默然不语,但脸上还怒气未消。
何乐迁望了玄芬一眼,微笑道:“令高足说得不错,交浅莫可深言,在下何能穷根究底,不过,在下发觉神尼师徒三位似有暗伤甚重,心中好奇,故不禁动问。”
清音老尼脸色微变,点头道:“檀樾好眼力,不错,贫尼三人,身负内伤甚重,均受邱道岭之赐……”
玄芬急道:“师父……”
何乐迁突然脸色一变,全身仰射而起,身子一个急翻,投入竹林而去。
这时,林中一声大喝,只见何乐迁一鹤冲天,提着一黑衣轻装汉子,飘身落在清音老尼面前。
那黑衣轻装大汉蛇目鹰隼,神态丑恶,被何乐迁挟持在手,痛得汗流满面,歪鼻裂嘴。何乐迁松手一甩,叭哒一声,将大汉摔跃在地。那汉子怪叫一声,久久不起。
何乐迁忽喝道:“起来回话,你叫什么名字,属于哪一坛下,为何来这清音庵窥探?你是蔑视山主禁令么?”
汉子挣扎爬起,目光闪烁道:“小的身属银鼠坛,名叫李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