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天不见,发辫怎么又短了一大截是以不禁失笑!”
袁绶不禁悚然猛凛,他乃阴狠险毒之人,睚呲必报,与吴越仇深似海,却料不到竟赔了夫人又折兵,非但基业不保,而且爱妾柳莺儿亦遭深辱不知所踪,愈发与吴越此仇不共戴天,雪耻复仇之念愈深,都孤立无援,多次与披发老叟小三儿师徒两人相遇,是友是敌难分,连他自己也搞糊涂了。
此刻闻得小三儿之言,顿然悟出白骨追魂老鬼他仍不能善罢干休,三四天来自觉已摆脱了白骨老鬼,那知还是阴魂不散,附骨之蛆般跟踪自己,暗道:“莫非这老鬼已察破自己行藏就是桂中秋?”
只见披发老叟低首举杯浅饮了一口,太息道:“冤冤相报,无时休止,这又是何苦!”
袁绶似听出在说自己,却又不便答话,只目注小三儿强颜笑道:“小兄弟,其实袁某已早知道了,袁某与他陌不相识,他找不到桂中秋算他无能,这笔账怎可算在袁某头上,有本事尽可割下袁某人头!”
小三儿道:“袁大叔知道就好,小三儿失礼请予见谅。”说时转目向一双蒙面老叟望去。
茶棚内突寂然无声,仅有村姑姐弟二人不停地来往送酒送菜,披发老叟亦送上杯箸酒菜。
几张有人坐的地方,桌上均摆了银两,比起所叫的酒菜茶资要多。
小童与村姑忽闻苍老语声送入耳中道:“小姑娘、小兄弟,桌上的银两均是给你的,赶快的收下,多多少少都无须计较,赶紧避开茶棚远远地,这些江湖凶人都不是什么好相识,稍时必然动武,以免遭殃,快去!”
村姑面现畏惧之色,踌躇不前,小童究竟比乃姐胆大,上前把各桌银两收去。
那女屠户丘珊儿四人只默默进食,似若无其事般,他们志在阎白枫,但因发现不明来历人物陆续进入茶棚,又不知还有无接踵赶来者,只有观察形势谋定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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