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人心惶惶。
红日西斜,珊贝勒於书房内杯酒自饮,正舆一个亲信西席谈话。
蓦地,珊贝勒面色大变,当啷一声,酒杯忽脱手坠地粉碎。
西席大惊道:“贝勒,您是怎么了?”
珊贝勒四十不到,才不过卅五六岁,面圆圆的蓄有短须,气度威严,此刻却面色苍白,说道:“不知怎地,两手麻得厉害。”
西席忙将珊贝勒扶往榻上躺下,急召大夫诊视。
大夫只觉穴脉平和,并无病徵,不敢下药
珊贝勒不但两手发麻,而且双足亦自脚趾渐麻蔓延两腿,神智说话却特为清朗,又非中风现象,大夫更不敢下药,这一风声立时喧腾内外。
宫廷御医亦纷纷到来,亦诊其不出是何病,不禁束手无策。
除开离奇怪症不说,连想到珊贝勒也许中了邪异,或武林高手施展暗标,用了特异的手法无人能解。
因此,珊贝勒府出入的不绝于缕,不外江湖术士,佛道医及喇嘛,有的是自告奋勇,有的是奉钦命於此,但均败兴而返。
最後的原因也许是中了独特的手法暗算,但珊贝勒府内蓄有三位高人,真是找不出原因。
第三日清晨,鹤贝勒舆言晓岚联袂造访珊贝勒。
珊贝勒手足麻痹外,每日子午二时气喘胸窒发作时甚为短暂,饮食如常,神智说话竟是清朗异常,闻得鹤贝勒与言晓岚来访,便在床上待客。
鹤贝勒见得珊贝勒气色甚佳,大笑道:“五哥,咱们哥儿们常说你天生富厚之相,一生享尽清福,不像小弟劳碌烦忙,怎么得了如此离奇异症。”
珊贝勒苦笑了笑,长叹一声道:“七弟别取笑愚兄了,看来愚兄命不长久,危在旦夕,说走就走。”
鹤贝勒正色道:“五哥为何说此丧气话,只是运气流年不佳而已,过此即时来运转,勿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