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上人紧接着又道:“贫道并非轻视施主,端午之会邢无弼必然来到,施主若须治以叛山之罪,势非动手不可,贫道忝属束手,无法作左右袒,若施主无法胜他绳之于法,一世英名恐将付之东流?”
申屠怀远面色异样难看,道:“老朽已有制他之策,只要掌门人不作左右袒,擒他无异易如反掌!”
玄都上人道:“但愿如此,不独为施主幸,而且武林苍生亦额手称庆。”
忽闻殿外传呼道:“富春举人甘竹山来访,并言他追踪申屠山主来此索报兄仇!”
玄都上人及申屠怀远闻言同感一怔。
玄都上人困惑不解,道:“贫道从不识甘竹山其人,自称为向申屠施主索偿兄仇而来,施主定然相识!”
申屠怀远茫然摇首答道:“老朽亦不识其人,容老朽当面一见问明情由!”
玄都上人略一沉吟,道:“贫道忝属地主,怎可容客人登门生事,你我同出相迎如何?”
事到头来不由人,申屠怀远虽欣然应允,步出殿外之际,不禁忧心忡仲,怎么也思索不出与甘竹山有何怨隙,甘竹山之兄是谁,更茫然无知。
土墀青石箭道上负手凝立一个青袍儒生,三咎长发飘拂胸前,星目胆鼻,仪容端正,头戴一顶四楞方巾帽,背佩双剑,看来不过四旬上下年岁,神清气闲,凝望远山云飞,飘逸潇洒异常。
玄都上人趋前稽首含笑道:“贫道出迎来迟,甘施主见谅!”
甘竹山缓缓转面,目注玄都上人微微一笑道:“在下来得鲁莽,在下实因相寻申屠怀远索偿兄死之仇而来,事非得已,请勿见责是幸?”
申屠怀远立在玄都上人身后不远,闻言怒喝一声道:“尊驾与老朽陌不相识,怎言有仇?”
说时身影疾逾飘风一掠而至。
甘竹山哈哈朗笑道:“不错,阁下与甘某从不相识,但总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