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瞧在眼里,只是不动声色,擎着酒杯望着栏外浏览江景,老化子双筷正夹起一块红烧鸡塞在口中,笑——地不停咀嚼有声,吃相实在难看。
徐智见岳、尚二人这般模样,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由气极,猛喝一声:“呔!老化子“浙东三鸟”瞧中了这副座头,赶快起身让座,搬到那边去。”
老化子一抬头,精光双眼一翻,夷然不屑说道:“甚么“浙东三鸟”?
我老人家从未听过,凭甚么让座位给你们?你的银子大些么?放屁!
还不滚开,趁着我老人家还没动肝火,不然一伸手你们就没命了。”
说着,还是自顾地饮酒,正眼都没瞧他。
邻近几张桌儿食客,一瞧情形不好,恐怕就要闹出事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受了伤还没处叫屈,赶快丢了银钱起身,急急离座而去。
徐智更是光火,凭自己“浙东三鸟”的名气,说出的话,别人牙缝里,可没人敢吐出半个“不”字来,这个不起眼的老化子,不晓得吃了甚么豹子胆?竟敢出言挺撞,令自己当众下不了台,不给他颜色看看,他还不知厉害啦。猛然伸出右掌“砰”地一声拍在桌上,酒菜泼翻,油汁溅射,好好的一张紫檀木桌面上,起了一个浅浅两、三分的手印,喝道:“你们让还是不让?给脸不要,赶快滚。”
老化子等他一拍,直似吓了一跳,猛地起身,倏地一伸左腕,宛如电光石火般将徐智右掌捏住,右手五指抓住徐智的衣襟,口里怪嚷道:“你这人怎么搞的?我老人家了化三、四天工夫,求爹爹拜奶奶地哀求乞讨,才攒得廿两雪花银子,闻传醉月楼酒菜双绝,又碰到我老人家昔年恩主的少东,死拉活扯地请他来在这儿,我老人家拚了家当作东,你怎么把酒也泼了,菜也翻了,你好好赔出一桌鱼翅席便了,不然我老人家拿命跟你拚了。”一边说着,一边左掌微一使力,直勒得徐智疼得两目瞪着铜铃也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