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几净,一间静室中摆置得极为幽雅,案头古瓶中插着一束玉兰,吐出沁人幽香,对窗壁角胡床上侧卧着一个银须皓首老叟,瘦骨嶙峋,神色憔悴,雪眉紧皱,似熬不住痛苦。
老叟面向墙壁,耳闻步声入房,缓缓转过身来,抬目望去,见是庞镇寰,不禁目泛怒火。
庞镇寰冷冷一笑道:“以此神色相待,未必是你之福,我偏不让你称心求死,须慢慢折磨你,受尽百般痛苦,倘你改变心意,为我臂助,我可放你离去。”
老人闭上两眼,似听而不闻。
庞镇寰目中射出两道霜刃,冷笑道:“我将此行详细告之,你与我解疑。”不管他听与不听,滔滔不绝说出,接着两指疾伸,在老叟喉结穴点下。
老人顿时开声道:“老朽巳说得极为清楚明白,欲攘有白阳图解,非持有老朽前说宝物克压禁制不可,冒险夺取送命无疑,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话毕,老人紧闭双目,似决心不问庞镇寰的事。
庞镇寰泛出险恶的微笑,暗道:“你不听,也由不得你。”
遂压低嗓音,滔滔不绝将此行说出,生似故友重逢,娓娓倾谈。
但庞镇寰乃是以极高的内力,逼成一线,一字一句送入老人耳中,一面瞧老人面部变化。
老叟面部平静如常,任凭他说得如何惊险动人,眉梢也不耸动一下。
庞镇寰暗道:“他涵养功深,镇定如山,人所不及。”不禁生出自愧不如之感。
老叟缓缓启开眼帘,道:“你究竟想问什么,武林人事,犹若前浪消逝,后浪紧迫。沧海桑田,变迁无常,我囚居斗室,恕我未能奉告。”
庞镇寰道:“在下只想问你,白阳图解宝钥是何物?”
老叟闭目沉思须臾,摇首道:“举世武林中仅上官相师兄梅六熟知内情,我不过与他酒酣嫌熟之后闲谈获知一二,但未听说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