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猜中十之六七,天胜镖局实有可疑,晚辈知陆曼玲太过难惹,未能稳操胜算,一面以飞鸽传书禀报令主来接,一面唆动夏世平等人与天胜镖局动手,晚辈可遂趁混水摸鱼之愿,无如陆曼玲棋高一着,均落入所算,至如燕子楼晚辈为人诡计所诱。”
杜长龄炯炯目光闪动,忖道:“看来曲兆奎这言诚挚无欺,陆曼玲貌美多智,才情非常,可与武林凶邪相颉颃,唉!奚凤啸这孩子莫非不忍与陆曼玲为敌,怎么一路赶来未见他留下有何讯息。”
沉吟一阵,目注曲兆奎道:“飞鸽传书禀报令主,上官相可有回书到来么?”
曲兆奎答道:“未曾!”
杜长龄神色一变,立即点昏曲兆奎抓起,腾空而去。
和合客栈内岑寂如水,灯火全无,似全入睡乡。
天胜镖局惊弓之鸟,均和衣枕械,凝神戒备,两目不敢交睫。
客栈外群魅纷纷窥伺,但谁也不敢抢先入内遭受疑嫉,败则徒罹杀身之祸,不胜名望荡然无存,均安下鹬蛙相争,渔翁得利用心,观望不前。
蓦地——
一条黑影倏地冲起夜空,翻身一滑,如风中落叶般入跨院中,低声道:“马老镖头在么?望求开门出见。”
声音不高,但传入房中,字字清晰异常。
乾坤手马铁翎心内矍然一惊,立掌当胸,答道:“阁下何人?”
“老朽上官相。”
马铁翎不觉心神大震,知不出见来人难免破门而入,暗命镖师戒备后启门而出,呵呵大笑道:“原来是上官令主,马某人久已心仪,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但不知上官令主有何赐教。”
上官相道:“天胜镖局享誉迄念不衰,无非是敬仰马老镖头是个豪爽不欺,英雄洒脱的汉子,如今却为了一个杨春小辈,涉入身败名裂之祸,未免不值。”
马铁翎捋须微笑道:“不